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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半,日本山梨县的贾府市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撕裂了夜空。那一夜,风很冷,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虫子在草丛里窸窸窣窣。就在这安静的夜里,一声爆炸,像是一颗炸弹,瞬间把整座街区给惊醒。火光冲天,连远处的山林都被映得一片血红。
邻居们还来不及反应,就看到那栋三层的小楼已经被火舌吞噬,浓烟滚滚直冲天际。就在大家还在慌乱中拨打消防电话的时候,一个披头散发、浑身是血的女孩,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那片火海。她什么也没穿,脸上身上全是血,后脑勺被砸得塌下去一块,嘴里在不停地重复一句话:“他来了……他杀了我爸妈……”
那一刻,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——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火灾。
这名女孩叫“长女”,二十岁左右,是这家人的大女儿。她身后燃烧的,是她从小长大的家。那栋楼里,除了她,还有父亲、母亲、姐姐、妹妹,一家五口。而当消防车冲进来,冲破火焰的时候,里面已经是一片焦黑。被找到的时候,父亲趴在一楼的玄关,母亲倒在厨房,姐姐在二楼的房间里,妹妹……被困在浴室。全都没了。
而这场大火,并不是意外。警方很快就在火场里发现了大量汽油残留,还有几个明显是人为倾倒的痕迹。更让人震惊的是,大女儿的头部伤势,来自一记重击,工具是一根大锤子。
一个人,半夜,拿着锤子,先把人一家人砸死,然后放火烧房子。这是什么样的仇恨,能让一个人干出这种事情?
警方开始排查,没过多久,真相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——嫌疑人居然是他们的邻居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,名字叫青木。大家对他并不陌生,这人平时挺腼腆,话不多,见到人还会点头打招呼。甚至很多人都说过,“这孩子挺老实的”。可偏偏,就是这样一个“老实人”,干出了灭门惨案。
案发第二天,青木自己走进了警局。那时候他的衣服上还残留着汽油味,头发乱成一团,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里走出来一样。他很平静,没有挣扎,也没有否认。坐在警察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做的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可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刀。
原来,这一切,居然是因为他单恋了这家大女儿三年。三年里,他每天偷偷观察她,偷偷拍照,甚至幻想两个人能结婚、能一起生活。可是女孩并没有喜欢他,也从来没给过他希望。相反,当他表白之后,被女孩果断拒绝了。拒绝那天,他回到家,摔了杯子,哭了很久。然后,他的脑子里,那个执念,就一寸一寸长成了怪物。
他开始跟踪她的行踪,潜伏在楼下,偷窥她的房间,还偷偷在她的邮箱里塞情书。后来,女孩报警了,警察也找过他。但因为当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,警方也只能口头警告。青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表面安静下来,实际上内心在一点点变成一场蓄谋已久的风暴。
案发那天晚上,他提着一桶汽油、一根大锤子,悄悄潜入他们家。当时全家人都在熟睡。先是父亲,他从背后猛地一锤,接着是母亲和姐姐。现场血腥到连警察都说,这是他们职业生涯里最难忘的一幕。而最后,他在浴室外面泼汽油,一把火点着,全家陷入火海。
唯一逃出来的大女儿,是他曾经“喜欢”的人。也是他最后一刻,用力一锤砸下去,却没能砸死的人。
他说:“我本来不想让她死,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有多痛苦。”
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连法官都沉默了。喜欢一个人,喜欢到要毁掉她的一切,这已经不是爱,而是一种病态的执念,一种彻底失控的“罪念”。
后来庭审的时候,他的脸上没有愧疚,没有悔意,也没有眼泪。就像他心里觉得自己干的是“理所当然”的事。他说:“如果她早点接受我,就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但我们都知道,这不是理由,这只是一个懦弱的人,在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。一个单恋失败的人,选择的不该是血与火。
邻居们说,青木以前确实不是什么坏人,也没犯罪记录。甚至还帮邻居修过门锁,陪老人聊天。但一个人的“心魔”,一旦不受控制,再老实的人,也可能一夜之间变成恶魔。
事后,这个案件在当地引起了极大震动。大家都开始反思:一个“安静的人”,能不能真的代表“安全”?一份“喜欢”,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“恨”?
有心理专家说,像青木这种人,往往内心极度孤僻、敏感,自尊心很脆弱。一旦喜欢的人不回应,他就会把这种情绪一点点发酵,最后变成对方“负了他”的错。等到这股情绪彻底失控,他就会觉得“毁掉对方”是一种“解脱”。
可这哪是什么解脱?这分明是地狱的大门被他自己一脚踹开的开始。
那场大火过后,原本热闹的小区变得安静了。那栋被烧得只剩骨架的房子,像一块黑色的伤疤,贴在街角,很多年都没人敢靠近。邻居们经过那里,都会放慢脚步,叹口气。有的人说他们再也不敢随便跟邻居聊天了。
这案子到最后,青木被判了死刑,留下一句:“我只是太爱她了。”
但说到底,真正的爱,不是控制,更不是毁灭。
有时候我就在想,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那些天生的恶魔,而是那些表面温吞、甚至看起来“无害”的人,他们心里的那一点“执念”,一旦被点燃,就能变成一场吞噬一切的灾难。
——这就是人心。
——这,就是罪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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