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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没有想过,一个人会在一条笔直的公路上,凭空消失?不是坠崖、不是溺水、也不是被人拖走,就这么一个普通的夜晚,一个普通男人,从此没了踪影。这个案子发生在美国德州,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,整个人都愣了几秒钟,那种离奇、压抑又诡异的感觉,像是深夜开着窗听到有人在你耳边呼吸。
那是2013年的八月八号。布兰登·劳森,一个26岁的油田工人,和妻子拉德莎大吵了一架。两人平时矛盾多,这次彻底爆发。妻子质问他昨天晚上去哪儿了,怀疑他又复吸了毒。布兰登一听炸了,说自己早戒了半年,昨晚是因为太晚就睡在工地。越解释越没用,两人越吵越凶。吵到最后,他摔门而出,上车离家,连灯都没关。那时候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四分,天已经全黑了,他一路往北开,心里全是委屈:工作那么辛苦,家里还得被怀疑。
他原本打算去三百多公里外的父亲家,想冷静一晚。可开着开着,车子突然没油了。午夜十二点半,他被迫停在德州圣安吉洛外的二七七号公路边。那一带你要是看过地图就知道,周围都是荒草和灌木,除了风声和野猪叫,几乎什么都没有。他打电话给弟弟凯尔,说自己车没油了,让他送点汽油过来。可是电话那头的布兰登,声音明显不对劲,说话一顿一顿的,还颤抖着说:“有人在跟着我。”
凯尔当时还以为他幻觉犯了,毕竟以前确实吸过。可布兰登很坚定地说:“这次不是幻觉。”几分钟后,凯尔带着老婆孩子出门,从车库里顺手拿了个油桶。可就在他赶过去的路上,布兰登接连打了几通电话,内容越来越乱。有时候喘得像在跑,有时候压低声音说:“他们要追我,有三个人……是墨西哥人。”电话信号断断续续,谁也听不清。
凌晨一点十分,凯尔到了公路上。他远远看到布兰登的车,但旁边多了一辆警车,一个警察正打着手电查看。原来刚才有司机报警,说那辆车停得危险。凯尔赶紧过去解释,说那是他哥的车,车没油了。警察也没多问,就说:“尽快处理。”说完开车离开。就在这时,凯尔手机又响了,是布兰登打来的。电话那头声音颤抖、气息急促:“我在流血……我看到你了,我就在这。”那种声音,像是躲在黑暗里,离得很近,却怎么都找不到。凯尔拿着电话四处张望,喊了几声,没有回应。然后电话挂了。
他在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,也没见到人。午夜的公路上,一片死寂,除了风,就是黑。凯尔最后把汽油桶放在哥哥的车上,想着他回来能自己加,然后带着家人先走了。可第二天一大早,凯尔又觉得不对,又开车回到原地。结果发现,车还在,汽油桶还在,连位置都没动,可人彻底没了。车门没锁,手机、钱包、钥匙全不见。地上倒是有几串鞋印,延伸进草丛,消失在黑暗里。
警察接警后立刻展开搜索,地面巡逻、空中直升机、警犬跟踪,一连七次,什么都没找到。就像这个人从空气里蒸发了一样。警方后来查到,凌晨12点54分,布兰登曾拨打过911报警。那通录音让所有人毛骨悚然。电话里风声呼呼的,背景还有杂音,他的声音又快又乱,模糊地听到几句:“他们在追我……树林那边……救命……”之后是一阵沉默,然后挂断。接线员回拨,没人接,再也没有信号。
有人说,他是主动消失的。工作太累,生活太压抑,想着干脆摆脱这一切重新开始。也有人认为,他那晚撞见了非法交易,被人发现后追杀。还有人怀疑弟弟凯尔知道点什么,毕竟那晚他是唯一见到警察、最后接到电话的人。警方对他测谎两次,都显示“无欺骗”。所以,一切都卡在了那个模糊的录音和那句“我看到你了”。
几年后,有人重新搜那片区域,在一处灌木深处发现了几段残骸。DNA结果显示,那就是布兰登。但尸体残缺不全,也没有明显外伤。警方无法确定他是意外死亡还是被害。那天晚上,到底发生了什么?没人知道。有人听那段录音,反复放大背景音,说里面其实还有第二个声音,像是在低声说脏话。可那只是噪音,还是真有人在那?没人能确定。
布兰登的妻子后来一直相信,他不会逃。他父亲说,如果儿子是被人害的,那凶手可能永远不会被抓。弟弟凯尔从此不再接受采访,也从没说过那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。那通电话,是求救?还是告别?我们永远无从得知。
夜风、警灯、油桶、一通断断续续的电话,一个人从世界上蒸发。听起来像电影,但这是真实发生的案子。那条德州的二七七号公路,至今还在。有人说夜里经过那段路,会听见微弱的男声,在黑暗里喘息,似乎在对谁说:“我就在这,看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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