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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1975年的夏天,一个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的早晨。宾夕法尼亚州布鲁摩尔镇被阳光笼罩,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味道。八岁的格雷琴·哈林顿,穿着蓝白条纹的上衣、蓝色短裤,扎着小马尾,一蹦一跳地出了家门。她要去教堂参加夏季圣经营活动,那是她每天都最期待的时刻。只是这一次,她一个人走了,没有姐姐的陪伴,也没有父母的叮嘱。谁都没想到,从那条熟悉的小路开始,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,就此消失在人间。
当天上午九点二十,格雷琴离开家。按照往常,她会先去第一座教堂参加祷告,再由牧师带着孩子们去第二座教堂继续活动。那天她的父亲就在第二座教堂,是那里的牧师。按理说,最多十分钟路程,格雷琴就该出现在父亲的视线里。可到了十点,孩子没来。十点半,仍然没来。哈罗德·哈林顿的心开始一点点下沉,那是一种直觉,是父亲才有的那种无法解释的恐惧。他开始沿路寻找,从山坡到公路,从超市到住宅区,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,一边祈祷那只是孩子贪玩走远了。可直到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,他终于报警时,心里已经明白,事情不对劲了。
全镇的人都动了起来。警察、志愿者、邻居……短短几小时,三百多人加入了搜寻。有人说在九点二十五分看见格雷琴爬上山坡,还有人说在十点前看到一个小女孩朝教堂方向走去。可从那之后,她就像被风吹走了一样,踪影全无。警犬追踪到半山腰后就断了线,仿佛那一刻,女孩被空气吞噬了。警方推测也许是车祸,可路上没有刹车痕迹,也没有任何碰撞迹象。另一种可能,就是,她被人带走了。
哈罗德夫妇不敢相信,他们一向教育孩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。格雷琴胆小,对陌生人总是退缩,但她会信任认识的人。也许,就是这一点,让她落入了陷阱。她可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,一个她以为可以信任的大人。那个人微笑着,伸出手,对她说:“上车吧,我送你去教堂。” 这句话,成了她生命的终点。
整整八天,警察搜遍了布鲁摩尔镇的每一条街道,每一片树林。没有线索,没有赎金,没有任何希望。直到两个月后,一个晨跑的水手在十一公里外的里德里西州立公园,看到树枝上挂着一条小女孩的内衣,那是一个无声的呼救。下面的泥土里,埋着已经腐烂的尸体。法医确认,那正是失踪的格雷琴。她的头骨破裂,死因是头部重创。她的衣服被整齐地叠在身旁,那一刻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全镇陷入悲痛,连风都带着哀意。那个天真的女孩,再也回不了家了。
警方怀疑这是一场诱骗杀人案,但调查毫无进展。嫌疑人一个个被排除,案件成了悬案。几年后,有人寄来匿名信,说知道真相,却再没现身。FBI也介入调查,但线索全断。时间一点点过去,案件被灰尘掩埋。四十八年过去,世人几乎都忘了格雷琴这个名字。
直到2023年,一位中年女性的来信,让整个案件再次掀开。她告诉警方,真正的凶手可能是当年第一座教堂的牧师,大卫·赞德斯特拉。她说自己小时候经常去他家玩,夜里醒来时发现牧师在摸她的身体。那一刻的恐惧,她一生都忘不掉。更让她崩溃的是,她的好朋友、牧师的女儿告诉她,她也被父亲这样对待过。那一刻,她才明白,那个看起来温和、虔诚、天天讲“爱与救赎”的人,可能根本不是神的仆人,而是披着圣衣的魔鬼。
警方重新调查发现,1975年案发那天,赞德斯特拉正好开着一辆绿色皮卡,这正符合目击者所描述的车辆特征。他承认,当天确实在路上遇到了格雷琴。可当问到他是否带走女孩时,他的回答前后矛盾。面对新的证据和指控,2023年7月,警方正式以谋杀罪逮捕了这位83岁的退休牧师。消息一出,全镇哗然。很多人无法接受,那个温文尔雅、站在讲坛上讲道几十年的牧师,竟然是杀害一个八岁女孩的凶手?格雷琴的父母早已去世,但他们的亲友却泣不成声:“上帝啊,他怎么能这样?”
然而,故事并没有结束。2025年初,案件开庭。庭审上,检方指出赞德斯特拉曾主动让格雷琴上车,并将她带往偏僻公园实施侵犯,女孩反抗后被殴打致死。案情令人愤怒,细节令人心碎。可就在众人以为正义终于降临时,赞德斯特拉翻供,他说自己是被误导、被逼认罪的。他的律师强调,没有任何物证能证明他与案件有关。短短四天庭审后,陪审团只用了一个小时,就宣判他“无罪”。
那一刻,整个法庭寂静无声。有人愤怒,有人哭泣,也有人沉默。格雷琴的灵魂,依然漂浮在那片树林里。那辆绿色皮卡,依然是谜。真凶,依然没有被钉死。赞德斯特拉虽然被释放,但名誉尽毁,他辞去牧师职务,隐居了。四十八年过去,这场悲剧没有真正的结局,也许,世上最恐怖的,不是凶手未被抓到,而是凶手可能永远躲在“正义”的外衣之下。
布鲁摩尔镇再也不复当年的平静。人们在教堂前祈祷,在墓碑前流泪,在深夜的风声里,仍然能听见那个小女孩的笑声。她就像被困在时光里的幽灵,提醒着人们:最可怕的恶,并不总是藏在黑夜里,有时它就坐在你身边,穿着牧师的长袍,微笑着说:“愿上帝保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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